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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他的汉语突然变得流利起来，无晋却不理他，依然诚恳地对齐凤舞说：“真的，这是颗宝石，看起来很像金刚石，但它不是，它是一颗锆石，而且它其实不是什么海蓝色，而是棕色，你买回去后，最多一个月，它的蓝色就褪了。”‘咔嚓！’
“假如他失败了呢？”齐万年毫不客气地反驳儿子。皇甫玄德的拳头捏得嘎巴直响，“十年，一千五百万两银子，他拿这些银子去庄园做了什么？”
无晋一下子站起来，从怀中取出银票信封直接塞到他手中，“这下你相信了吧！”无晋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，轻轻抚摸炮身，他早就想过造炮了，他看过水雷的结构，是用生铁铸造，这种技术完全能做出开花弹，对于水军来说，火炮意味着什么？天空依然在飘着蒙蒙细雪，白色的雪粒已经覆盖了后后花园的山石、水塘和树木，使整个后花园变得白茫茫一片。惟明估计没有问题，他还是比较热衷于功名仕途，但无晋却看不透，他的所作所为，都有一种神秘的感觉，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？
无晋慢悠悠地回到当铺，只见苏翰贞在客堂的桌上挥毫写字，五叔皇甫贵拿着一卷纸站在一旁，眼睛里充满了崇敬之意，难得苏刺史来当铺，皇甫贵自然要请他写一幅书法，然后做成牌匾挂在当铺的正堂中。昨天晚上，杨学艺在被窝里搂住罗飞燕那一身白花花的肉发誓，‘你是我最心肝宝贝，是我的命根子。’无晋沉默了，他转头向窗外望去，只见外面夜幕已经降临，家家户户华灯初上，将维扬城点缀得如璀璨的星空，不远处的楚河内一艘艘画舫灯火辉煌，不时有女人的娇笑声隐隐传来，琴声、歌声，将维扬城映衬得繁华如锦。赵瑞祥香料店的赵东主手拎一只描金礼盒，迈着鹅步走了上来。
凤舞又拿起纸条仔细看了看，又闻了闻上面的墨，她对纸张字迹之类的东西异常敏感，她眉头一皱，“不对，大姐，这字迹很新，最多不超过两个月。”齐凤舞这才想起，她是次妻，还有一件事没有做，那就是拜主母，她刚要起身，苏菡却轻轻握住她的手，“先坐下来，我们说说话。”“凤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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